第47章 对你阿谀奉承的日子我过够了_女尊穿书,家暴妻主转性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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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对你阿谀奉承的日子我过够了

  若初眉心微皱,盯着她的眼睛,带着打量。

  这个女人,真是越来越折磨不透了。

  他斟酌开口:

  “若是家中没有幼女,也无年迈的公婆。男子是万万不可能做出杀妻子这种大逆不道之事。”

  “按照我国律法,妻死男子是会被陪葬。他父家还有娘和爹爹。若初认为他是被冤枉的。”

  字字句句都在开脱。

  钱九多听着他的辩解,想起家里这几个夫郎。

  修和沐是父母双亡,无依无靠。

  若初父母健在,母亲是个秀才,有朝廷俸禄,一月五两银子。

  贫苦百姓攒半年才能有两百文,一两银子他们要攒两年半。

  可见他家在这贫穷的土地上有多富裕。

  这种家里的庶子。

  按理来说轮不到原身这个乡野村妇迎娶的。

  怪就怪在他的命格,门当户对的人不敢娶。

  他母亲觉得他是烫手山芋,连累家中其他兄弟出嫁困难。

  这才赔上大把嫁妆,便宜了原身。

  “若那女子是和县令的女儿打架呢?没人会在意一个赌鬼是怎么死的。”钱九多继续道。

  “只要那夫郎巧舌如簧,私下找上门柔柔弱弱的威胁一番,你说那心思单纯的官家小姐会不会就这么把事压下,求母亲给这男子一个特例?”

  她说的每一句都正中若初的动机。

  县令的女儿草包一个。

  稍微说点话恐吓,就慌得如同无头苍蝇。

  王月大夫心软,知道这世道男子生存不易。

  加上他每次挨打都会去找她拿药,明白他们过的是什么地狱日子。

  只要他哭两声命苦,他定会帮忙作伪证。

  到时一切水到渠成。

  这么好的机会,可惜败在第一步。

  事到如今证据有没有也不重要了,她已经确认这件事是他做的。

  就算他被打死,县令也不会要她的命。无非就是罚点钱。

  若初索性不装了,他厌恶的拿起床边的剪刀,剪断钱九多手里的长发。

  “你既知道,就别话里有话。这些年来对你献媚阿谀奉承的日子我也过够了。”

  “你这种人就该早死,下毒被发现是我技不如人,无话可辩。”

  他早就受够这样的日子,要不是主夫修真心待他。

  他又何必受这女人欺辱打骂五年,早就抹了脖子送她归西。

  长发就这样被剪断,钱九多觉得可惜。

  将它打结放在床头柜上。

  “你好凶啊~”

  什、什么?

  预想中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并没有发生,她拉着长音的撒娇让若初微怔。

  这和他记忆中的粗声辱骂,截然相反。

  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。

  就在他怔住的刹那间,钱九多瞅准时机。

  右手夺过锋利的剪刀,左手搂住他的细腰将他拖回床上躺下。

  捆缚住他的身子,拉过后面的被子给他盖上。

  被子扇出的风将蜡烛吹灭。

  “烧蜡烛很费钱的,快睡觉吧。明天还有事呢。”

  今天发生的事多,她也困了。

  躺在枕头上,倒头就睡。

  钱九多不怕若初会趁她睡觉杀了她。

  刚才她把所有事情点明。

  若初都没有怒上心头,拉着她同归于尽。

  被子盖在身上,捂暖他冰凉的手脚。

  若初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发怒,追究他的罪责。

  甚至在一个想杀了她的人身边,毫无防备的睡着。

  钱九多的呼吸变得绵长,进入梦乡。

  屋外静谧祥和,除了有几声虫叫,再无其他。

  屋内沐的呼噜此起彼伏,吵的修睡不着,起身为将他搭在地上的脚放进被子。

  来到窗边推开窗户,外面明月高挂,积云遮住半个月亮,形成月牙状。

  冷风吹在脸上,吹走许多心事。

  借着月光,修从怀中掏出仔细保存的玉佩。

  放在掌心,仔细抚摸它的纹路。

  玉佩只有修半个巴掌大小,通灵剔透,触感升温。

  妻主今日把这宝贝交给他,是不是怕张红会提前找上门为难。

  所以让他拿着,危急时刻用来保全这一家男人。

  修坐在窗子上,一条腿自然弯曲踩在窗户上,另一只腿自然下垂。

  他脸上无波无澜,大拇指轻轻来回抚摸玉佩。

  积云被风吹走,月亮整个露出来。

  若初坐起身子,整理一下压出折皱的衣服。

  今日她没有罚他,甚至可以说是风平浪静。

  越是风平浪静的海面,就越是潜伏着更大的危机。

  不知明早这个女人会用什么恶毒的手段送他归西。

  若初不对明日要发生的事抱有期待,他下地将沾满钱九多气息的被子扔在地上。

  拿起火折子把蜡烛点上亮,火苗照亮这黑暗的屋子。

  他明日就要死了,希望这蜡烛照亮他可笑又阴暗的一生。

  愿来世无病无灾,别再成为这不人不鬼的模样。

  推开房门,一时间修和若初两人四目相对。

  总是要告别的……

  若初抬起那张白到发光的脸,温柔的笑着:

  “大哥。”

  修将玉佩拿手帕放好,收入怀里:

  “你给妻主下毒了?”

  兽人耳聪目明,用茅草盖起的房子不隔音。

  屋子里的对话,他听得清清楚楚,一字不落。

  他说话从不懂什么叫做委婉,向来有话直说。

  若初也不意外,依旧笑得温润:

  “是啊,失败了。”

  两人来到柴火堆上坐下,一同抬眼看向高高悬挂的月亮。

  若初记得刚来这里时,月亮也是这么大这么圆。

  唯一不同的是当初他是跪着,现在是坐着。

  这一晚若初说了许多话,像是临终遗言。

  修一言不发的听着,在他掏心掏肺的说完,满眼泪痕时道:

  “妻主不会杀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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